前几天贵妃还为那子虚乌有的“出家”一事把罗少知骂了个狗血淋头,今儿见着罗少知,眼睛笑成了弯弯明月,亲热得紧。
罗少知生怕她又错听了某些乱七八糟的流言,特地问了一嘴,贵妃便道,她正和皇上商量着挑选个适宜的日子,要把罗少知和文承的亲事定下。
“这么着急?”罗少知结巴了。
贵妃瞧着桌上的一对庚帖嗔怪道:“本宫还不是为了你,前些天你闹的那一出宫里头都传遍了,要是再拖延,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咱们罗府的笑话。”
她既提到罗府,罗少知不好再说些什么,揪着锦帕心情复杂地坐在一边。
贵妃轻柔地将她的手牵过来,柔声道:“别怕,有姑母在。皇上已答应,等你和文承的日子一定下就立刻追封兄长一品吴国公,出嫁时你便是国公府的女儿,姑母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逝者已矣,追封得再尊贵又有什么意义。
罗少知勉强地笑笑,暗中捏了把汗。
她可以不顾自己,但不能不为贵妃和四殿下考虑,皇上此番追封恐怕不是为了她,而是为四殿下。
可文承呢?他若知道自己的婚事被人摆弄利用会作何反应?
“娘娘,”罗少知忐忑地问,“这事侯爷他知道吗?”
贵妃捂嘴轻轻一笑,“昨儿皇上就召他进宫了,这孩子耍了这么久的小性子,总算是想开了。”
贵妃揶揄道:“昨日他不是还去见了你吗?”
罗少知脸蛋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