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身整理衣袖的间隙,他对福祥道:“你去京中最好的医馆抓几味药来。”
“侯爷说的是什么药?”
“当归,炙姜,薏仁……”
怕福祥脑仁儿太小记不全乎,文承让他拿纸笔来记。
福祥从书房里讨来纸笔,站在院子里听文承一边扫桃花一边报药材,当归,炙姜……
只不过这些药材着实奇怪了些,除了养气补血的以外,居然还有补肾阴的。
福祥下意识看了眼文承下身,后者对此毫无察觉,手中的扫帚认真而卖力。
满庭的桃花,边扫边落,边落边扫,不知何时才是个头。
可文承丝毫不觉得疲倦,他心中全是懊恼与自责,扫着这些桃花,就仿佛看见了罗少知昨夜是如何在自己身下挣扎零泣、大声呼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文承知道自己疯起来时有多难以控制,三五个男人都摁不住,罗少知虽有武艺傍身,但本质仍是个女子,她那样瘦弱,怎么承受得了自己的歹毒折磨?
文承这会儿正处在自我脑补和谴责的劲儿里,旁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福祥记完药材便在庭院里战战兢兢地守着文承等待日出,然而没等到太阳出头,前院下人来禀报:宫里来人宣召,皇上要见侯爷。
自年后太子被废,宫里的召见越发勤,文承不乐意进宫再听皇上唠叨。
但想起罗少知和贵妃,他没说什么,让福祥备好车马,换身行头进宫了。
到宫里,天渐亮。
淳帝年近六十,打从东宫事发动了肝火,身子偶尔便会冒出些小毛病。
文承进内殿行完礼,淳帝身边的近身太监端来补药和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