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
罗少知吐了口气,梦中余韵总算彻底消下,再看那栗子糕,心里软了几分,撑起脸颊默默地发起呆来。
飞飞好奇:“小姐在想什么?”
当然是在想,平白无故的文承这是又闹得哪一出。
前几日在静安王府别苑,他还表现得憎恨万分,怎么几天不见突然转了性子?
“福祥来时还说别的了吗?”
飞飞努力回想:“只说侯爷已经好过来了,请小姐别担心。晨间我去侯府,福祥也没说什么,小姐是还不放心?”
“我哪能放心。”
罗少知没忍住心绪,抵额垂眸,低低地说:“侯爷的病只是一时得缓,以他的身体,日后再犯起来,又能扛得了多久。”
“小姐再担心侯爷也得先照顾好自己。”
“这我当然知道。”
除了文承,宫里还有贵妃和四殿下,罗少知不能不顾及他二人。
想到这儿,她重重叹气,望着那碟栗子糕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京中危机四伏,是一座比岭南更无尽头的牢笼,文承是否也想过抛下一切?
他身上的毒,若真是文家大公子所作,想报仇自是应当,但何必要用这种玉石俱焚的方式,把自己推陷到不忠不义的境地。
忽然,门被敲响,曹旭在外道:“小姐,您要找的人小的找到了。”
曹旭找到的那人,是文府从前的护院,虽没在内苑的几位主子身边贴身服侍过,但对文府上下的大小事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