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对此表示十分不解,侯爷见人都嫌烦,何以对狗如此有耐心?

福祥就叹气,“这狗是罗小姐捡来的。”

罗少知,罗少知,千般万般都是罗少知。

秦叔痛心疾首,不明白那姓罗的丫头到底有什么好。

福祥同情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沧桑道:“从前我也和您一样,可是侯爷喜欢,能有什么办法?”

秦叔仰天:“祸水,简直是祸水!”

祸水本人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声又多坏了一层,飞飞从侯府回来,说从福祥那儿得知侯爷的癔症犯了,把罗少知愁得午睡时噩梦连连。

先是梦见文承在三九天里跳池冻死了,后又梦见灵堂里头文承诈尸,从棺材里头跳出来,操着匕首将满堂前来吊唁的人全送上西天。

最后轮到罗少知,文承浑身是血,用匕首抵着她的脖子,死白着一张过分俊美的脸,阴郁地问:“你为什么不杀我?”

到这儿,罗少知惊醒,睁眼,头顶是丝滑柔软的酡颜床幔,她这才定回几分神,发觉自己满身冷汗,原来方才都是做梦而已。

“小姐,”飞飞在外听见了屋内的动静,敲了敲门,“您醒了?”

罗少知短促地发出一声“嗯”,躺在床上闭眼平息,一时间手脚居然软得使不上力气。

飞飞在外轻快道:“小姐,方才福祥来过了。”

罗少知睁开眼,“谁?”

片刻。

坐在妆奁前,罗少知揉了好一会儿手腕力气才回来些,飞飞替她将头发都梳理好了,从桌边端来点心,笑盈盈地说:“点心是福祥特地送来的,侯爷也知道小姐爱吃栗子糕呢。”

罗少知瞧着那金黄的糕点,犹豫着问:“是侯爷让送来的?”

飞飞道:“福祥一向最听侯爷话了,若没有侯爷吩咐,他怎么敢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