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承早听说罗少知被罚跪,见她不吃教训还敢来,躲在屋里锁着房门不让她进来。

“罗小姐,你还是回去吧。”文承在门内劝。

罗少知在门外纳闷:“我爹罚的是我又不是你,你这么害怕干嘛?我又不会反过来找你撒气。”

少年文承已经放弃和她讲道理了,罗少知油盐不进,以一己之身在京城掀起一股彪悍之风,街头巷尾议论的都是文三公子和罗家小姐风花雪月的故事。

清早,福祥出去买松子,听得爆炸性的谣言:文罗二人早已私定终身,而两人迟迟未定亲事,是因罗小姐担心文三公子是个病秧子,嫁过去会守活寡,所以日日钻进公主府,只为图一时快活。

文承冰清玉洁十余载,一朝沦为市井口中的饭后谈资,无颜面对国子监的太傅和诸位同窗,病况大好后课也不上,将自己关在府中深深自闭。

罗少知来敲门,敲得文承精神状态堪忧,口不择言,“罗小姐难道不怕外人议论吗?”

罗少知:“议论什么?”

“议论你我清白,”文承昏了头,“你如此出格,待到适嫁年纪无人敢娶,不怕黄老闺中吗?”

外头罗少知静了静,轻轻骂他:“嫁个球!”

“你不想见我,我日后不来了就是,省得你嫌烦,拿嫁娶之事羞辱我。”

外头响起渐远的脚步声,屋内文承怔了,等福祥敲门,他才开门,福祥忧心道:“公子,方才罗小姐好像哭着走了。”

文承哑然:“我……”

次日,罗少知在后院跪着,正百无聊赖,飞飞从外头飞跑过来,“小姐!”

待她站定,罗少知莫名:“怎么了?”

飞飞叉腰指着前院,上气不接下气,“文、文三公子来了!”

罗少知愣住,“他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