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站稳,只消姑母和四皇子平安便罢了,”罗少知淡定道,“岭南困苦,我和飞飞一样熬过来了,我不靠谁也能活。至于荣华富贵,谁爱争就去争,我不在乎。”
程之怀睨她:“你不嫁人,飞飞也不嫁?她不在身边,你一个人又当如何?”
“那我就守着佛祖到寺里当尼姑去。”
“净扯些有的没的,”程之怀一眼看穿她心怀鬼胎,压低声音,“你真打算守着绛衣侯,非他不嫁?”
果然,罗少知脸色立刻就不自然了,“没有的事。”
程之怀对她这副没出息的模样痛心疾首。
罗少知自小是死心眼,在山上拜师的时候能为半块月饼和程之怀吵半年,程之怀万万没想到,这丫头一愣便愣到黑,长大了还是老样子,不撞南墙誓不回头。
“你啊,非得在绛衣侯那儿吃过亏才肯死心。”
“什么死不死心的,”罗少知嘀咕,“说起来晦气。”
程之怀气结:“你!”
大晦气程之怀黑着一张脸走了。
人走后,飞飞进屋,很纳闷:“小姐,程大人怎么气呼呼的走了?”
罗少知:“他出门撞墙了。”
飞飞不瞎,看得出这两人聊得不痛快,擦桌倒茶一套麻溜,做完走到罗少知身边哄她:“小姐别生气,我刚才听轻露说,程府的绣娘以前曾在公主府里当过差事,如今眼睛不好了做不成精细活,正要回乡……小姐,咱们宅里,是不是还缺个能做缝补活计的?”
缝补活罗少知自己也能做,何必要请个眼睛不好的老绣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