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少知从回忆中醒神,程之怀道:“我刚才说的你听见没有?”
“什么?”
程之怀无奈:“我说,侯爷性情不定,你能躲就多躲着点……算了,说了你也不会听,也不知道神跑哪儿去了。”
罗少知窘迫地反驳:“侯爷又不是瘟神,我总不能大街上撞见他调头就跑吧。”
“那你就少往大街上溜,”程之怀没好气,“我就不信,你不去见他,他还能亲自上门堵你不成?”
罗少知:……
他还真能。
“对了,还有一事。前几日我听内侍官说,静安王妃和后宫的几位娘娘商议着,月末要在静安王府办场春园会,届时京城里的世家公子和小姐都会参加,想必你也跑不了。”
“我?”
“你刚回京,贵妃自然想让你多结识些世家公子和小姐,况且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亲事,总不能在绛衣侯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吧?”
罗少知捡起桌上的一片瓜子壳朝他丢过去,“说什么呢!”
程之怀往边上躲,“一提亲事你就急,文家的大小姐比你还小两岁,去年就出嫁了。京里没几个未出阁的姑娘比你大……”
罗少知目前还没那心思,她也不觉得十九二十岁没出阁是件丢人的事,已做好了咸鱼养老的准备,就敷衍道:“算了吧,我一个人也挺好。”
“你在京中既无娘家也无夫家,难道一直想依仗贵妃娘娘吗,即便日后皇上因娘娘的缘故要追封罗府,罗府上下无男丁,在京城也难以站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