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承被她噎得没话说。
他偏头,看向书桌上那满满一瓶桃花,粉白的花瓣拥簇着,一些被挤得凋零,落到他翻看的诗经书上,弄乱了许多页。
文承犹豫着问:“罗府为何种这么多桃花?”
罗少知微微睁大眼:“你想知道?”
他偏头,不说话。
罗少知在床下扭捏道:“我不太好意思说。”
文承刚打算告诉她,那就别说了,却听罗少知压低嗓音,小声道:“因为我小名叫‘夭夭’,就是‘桃夭’的‘夭’。”
夭者,茂盛繁密。
是好寓意。
“我爹说,那些桃树是在我出生时种下的。”
罗少知轻缓地挺起上半身,右手撑到文承左侧,笼罩着文承半边身体,靠近他左耳边,柔柔地说:“他说等我嫁人,就把桃树都砍了,做成一个个桃木箱子,给我装嫁妆。”
她分明是用两只手臂撑在文承两边身侧,姿势却好像扑进了文承怀里。
粘在她衣领间的桃花香和女孩子特有的味道一瞬间全钻进了文承鼻尖,还有那熟悉的温热感的来源……
文承心颤,立刻掀被下床,紧接着不知从哪儿生出一股力气,反手用绸被把罗少知从头到尾地盖住,只留下两条挣扎瞎摆的小腿,听得她在被子里“哎哟哎哟”地闷声叫屈。
文承记忆如是,罗少知记下的,却是她在含苞待放的年纪动了春心,厚脸皮往公主府硬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