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急迫的,是如何在高考之前想办法填上草药的空缺。
当下播种是来不及的,最现实的方法,就是去外地找寻已经可以采收的草药品类。
周六晚上从父母家回来后,她特意绕去客车站,记下了发车时刻表。
等到了胡同口已近八点,暮色暗沉,经过拐角处,她偶然听到有两人正在谈事。
“海海哥,本来你今天刚回家,我不应该这么急的,但小小文那边催得紧,我我也是没办法”
沈穗丰结结巴巴地支吾着,柳沄沄站在他的视线盲区,看到了侧身站着的另一人。
“有啥事你就说,咱小时候在后院一起住了好几年,还有啥不能说的?”
男人豪爽,拍了拍他的肩膀,递上去一根烟。
驮着的脊背被吓得一抖,他把烟推回去,又压低了声音:
“我们想花点钱买下你家现在住的那几间房,正好听说了嫂子厂里快要分房了,如果你们把这几间房卖给我们,就是无住房的情况,嫂子又获过那么多奖项,到时候肯定会被优先考虑,你们就能带孩子住进楼房了,也比现在要方便不少。”
沈穗丰难得没有打磕绊,像背书一样倒完了一整段话。
信息量太大,对面人滞了一下,差不多听明白了一半,抓到了重点:“那这段时间,我们一家不就没地方住了?”
“不不会的海哥,我们都商量好了,你们就来中院住,租金我俩已经交了一年,你们不用给。”
“那多不好意思,那间房不是你们的婚房吗?都是新家具,我们哪能”
“海哥,小小文是觉着后院清净些,想让我好好复习,而且也能和她堂妹住在一个院,姐妹间方便一些。这哪是占便宜,是咱们两家互惠互利的事”
驻在暗处的柳沄沄挑了挑眉,看来她这个堂姐还真是心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