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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着给后院那女孩鞠了一躬!头都快垂到肚脐眼了!”

“啥?!”

大杂院分成四个院子,前中正后,樊大巍和妻儿住在中院。

他生性木讷,不爱去打探后院的那些事,但这段时间他常被正院的父母叫去,也和柳沄沄见过几面。

“是不是表姐看花眼了?她看着还不过二十岁啊,怎么能让厂长那么感恩戴德?”

“怎么可能看错?那厂长是个秃瓢儿,我看了一眼都记住了,再说我故意凑近了,都听见她叫他贾厂长了!”

樊大巍还想再说些什么,却隐约真的听到了一句贾厂长,他还以为是自己想得太入迷出现幻觉了,一抬眼,正看到柳沄沄和沈穗莱带着一个男人从窗前经过。

“你看看!我就说没看错吧!”

孟建兰一把把丈夫按到窗前,耳朵贴在玻璃上,想听清飘过去的话声。

但中院宽度不过区区几十步,几步路的时间里除了三人的欢声笑语,其他的什么都不再有。

她只能懊恼地随他们的脚步把好奇心捎去后院。

“沈老师,小柳,这些你们一定要收下,全是我母亲和我的一片心意,等我妈出院后,咱们一起吃顿饭!”

贾国昌把带着的一堆礼品全放到石桌上,诚心诚意地说道。

“今天都是我一时心急误会了小柳,我妈说了,这是她这二十几年来第一次觉得关节没那么疼了,比哪家医院都有用!小柳,你这方子可真是太神了!”

“贾厂长,奶奶的情况还需要长时间用药,但每一次刚擦药的时候都会特别疼,熬过那一会儿就会好些,她如果能坚持,我以后每天都可以抽空去帮她敷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