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愿这么认输,“周司簿不必把话说绝,以后的事谁说得清呢?我日后再嫁,定是要邀请你的,不知司簿到时候可愿送我出嫁?”
对于这样的要求,周朔的否定不假思索,“这样不好。”
“夫妻一场,你我又无仇怨。难不成和离后,司簿就要与我老死不相往来了?”
周朔微微沉吟,半晌道:“我会送上贺礼,但送亲实在是不合规矩。”
浮着假笑的眸子寸寸冷凝,姜佩兮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你真是脑子有病!”
她抬脚就走,不愿再和这个人多说半句废话。
今儿她气走两个,真是风水轮流转,现在也轮到她了。
姜佩兮回到住处,倒了杯水喝下,试图平复自己的怒气。
冰凉的水顺着食道滑下,落到胃里,她不由打了个寒颤。深吸两口气,平复心情后,她走向里间照看阿商。
阿商侧躺在床上,身体蜷着,似乎很难受。
姜佩兮轻声问她,“很疼吗?”
阿商睁开眼勉强点头,她现在说话都疼了。
姜佩兮给她掖了掖被角,想起周朔说大夫给他的药有镇痛功效。她站起身,“我去找大夫要些止疼药,你再忍忍。”
她当然没能要到止疼药,大夫比周朔诚实很多,他们不会夸大药效。
姜佩兮冷着脸,大夫们看她都战战兢兢的。
他们小心地询问:“贵人是要止疼药吗?我们试着找找,兴许能找到。”
姜佩兮牵出一点笑意,“多有劳烦。”
大夫们的医房只是临时搭建,几根木头几块缝缝补补的破布便构成他们行医的诊所。
姜佩兮出门离开时,看到堆放在地上的箭头。
被折断的箭头凌乱地混在一起,半截箭柄被鲜血浸透已经发黑,尽管失去了使用价值,锋利的金属头却仍散发凛冽的杀意。
她蹲下身,伸手想拿起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