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 当初那一晚你睡得很香,是不是也是我的原因?”
宴不知抿唇,从殷晴乐的身下移开,慢慢支起身子。
“我去书案那边,你好好休息。”他尽量装成无事的模样,朝她露出笑容,“别担心我,比起第一次的症状,程度已经减轻许多。”
“要是你离我太远,又被寒毒冲昏脑袋,该如何是好。”殷晴乐笑盈盈地说。
那晚要不是她过来,他又怎会失控。
宴不知回头想反驳,却看到少女藏在笑容之下的目光,于瞬间失声。
“你不是一直好奇,那晚你对我做了些什么吗?”殷晴乐笑弯眉眼,翻过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倒,“是很不得了的事哦,你要是再躲我,说不定等第二天清醒过来,我的模样更凄惨了。”
她伸手想碰他,又担心把他弄疼,悄然垂下。
宴不知的外表看上去与以往没什么不同,充其量只是面色更加惨白,泛着病态潮红。他的面容安和平静,气度沉稳,就连按住小腹的手,也藏在层层广袖之下。
殷晴乐无法透过那副皮囊,看到其支离破碎的内里。
但她知道他在疼。
她不管不顾地蹬掉鞋,缩到床榻里侧,用力拍了拍身旁:“你要是再不躺下,等第二天夫人来找我的时候,我说不定被你欺负得缩在墙角直哭。知知哥哥,你不想让夫人见到我们的丑态吧?”
“我……”
“你要是不过来,我肯定担心得睡不着。等我实在忍不住去看望你,你能保证那时还是清醒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