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太过迅猛, 转瞬之间，和衣躺倒的少女进入眼底。

宴不知长睫颤了颤，漂亮的凤眼微微睁大了些许。

他努力压下喉头甜腥：“我没事。”

自遇到殷晴乐以来, 宴不知体内的疼痛就比以往减轻了许多, 他们又时常在一起, 他再没感受到如被关押在玄赤宗冰牢时, 那种噬心蚀骨的疼痛。

是他占了天大的便宜。

他想感谢她，话未出口，就激起一阵隐隐的低咳。

宴不知努力推了推殷晴乐：“离我远些，别又像那日一样……”

“那日哪样？”殷晴乐往前凑, 半强制地把他按回榻上，“我都坦诚了自己的体质, 你就不想趁机利用一下？”

她嬉皮笑脸, 说到一半，被宴不知以手捂住双唇。

“怎可如此。”他眉头蹙起, 露出不悦的神色，“要知匹夫无罪, 怀璧其罪, 你须得尽力隐瞒自己的体质，不可如此口无遮拦。”

眸光微垂：“你甚至不应该告诉我。”

“这算什么话。”殷晴乐不满地反驳，“我知道如何保护自己, 但没必要对你遮遮掩掩。难道你会害我不成。”

她的双臂撑住床榻, 斜侧过身。

大红的宽阔袍袖垂落, 散乱地盖在男子的胸膛之上。喜服还未换下, 她像个从寻常人家中走出的新娘子。身上珠翠点点, 笔走龙蛇勾出的并蒂双莲落在红衣上, 在融融灯光下竟显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