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在二人中间的灵力散去,宴不知的掌心覆上她的手背。殷晴乐得逞地笑了笑,再度把注意力放到笔上。
有外力加持,她下笔顺利不少,宴不知引导着她,让她每一笔都有了神韵,很快,“殷晴樂”三个字,整齐地浮现在密密麻麻的灵文之下。宴不知接过笔,工整地在她后面署上名。
殷晴乐的指腹蹭上一点墨迹,她一边蹭,一边试图在宴不知面前挽尊:“我只是不会写毛笔,那种工匠、手艺人的硬质炭笔,我用得可顺畅了。”
宴不知取来面盆给她洗手,殷晴乐抖干手上水珠,仰头,朝宴不知灿灿一笑:“知知哥哥,我们现在是恋人了。”
虽然是假的。
她骤然想起了什么,假装露出凝重的神色:“我都忘了,你还没吃药。”
温如月曾给过她几包快速冲泡药粉,用以压制寒毒。殷晴乐凭借记忆,从木柜里翻出整齐堆在一起的药包:“我去打热水,你在房间等我,不许逃跑。”
“等一等。”赶在殷晴乐推门前,宴不知叫住她,“你难道就像这样出去吗?”他示意她去看镜子。
镜中少女容颜俏丽,乍一看没什么问题,殷晴乐侧过脸去,才发现她头上的发髻早就乱成一团。她伸手去解,听见身后人低笑,气鼓鼓回身:“都是你的错,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是我的错。”宴不知唇角上扬,他搬开椅子,“你坐下,我重新给你梳。”
殷晴乐本想随手扎个马尾了事,想到昨日自己的古装扮相,又忍不住心痒:“你还记得?”
“我已尽数背下来。”宴不知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