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不知转动眸子,含笑看她。殷晴乐一向是会骗人的,也是会哄人的,她会说很多天花乱坠的话,牵着他的情绪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可她先前想与他切割的想法太过明确,无论殷晴乐再说些什么,都无法将其掩盖。
“那……你究竟为何突然想要修炼?”宴不知的嘴角向上勾起,他感觉自己正变得越发不对劲。此时的情绪,竟然和被压在冰牢,等待晏家对自己的判决时的情绪,有几分相似。
殷晴乐有些扭捏,她想到自己接近荒谬的想法,脸上微微发红。她两只手绞在一起,背到身后,语调不自觉变化:“一定要说吗?”怪不好意思的。
宴不知微微闭了闭眼,露出温和的笑容,准备接受裁决:“如果实在勉强,不说也罢。”
那笑容在殷晴乐眼底,莫名有些伤怀,简直像在下一秒,就会瞬间分崩离析。
殷晴乐:“……”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不如直接来一剂掏心掏肺、完全无法细想的猛药效果好吧?
“我说。”她闭上眼,一副大义赴死的模样,“我、人家……人家就是在想,要是我再强一点,再强一点点,就能保护你了。不对,能并肩而行。也不对,至少能缩小我们之间的距离。”
她努力地为自己找补,绞尽脑汁,想让自己异想天开的想法合理化。
她的豪言壮语,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丢死人了,这相当于全年级倒数第一拍胸脯保证,说:“三天之内,我要把我的分数提高三百分。”
是逻辑完全崩坏,可以挖条地缝钻进去的程度。
“我说完了。”殷晴乐两手一摊,“我就是那么爱白日做梦,你可以嘲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