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眼角一抽,移开目光。
“‘嗯’是什么话嘛!”回应遭到了殷晴乐的强烈抗议,“不许当哑巴,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她忽地凑上前,宴不知不自觉轻抽一口气,身体下意识退缩。他的后背一下子挨到了靠着的木椅,立时退无可退,除了将脸努力往后仰,宴不知别无他法,硬是承受了殷晴乐炮弹洗礼般的关心。
“什么时候醒的?”
宴不知垂下纤长的睫羽:“没醒多久,我看你睡歪在地上,便自作主张带你去床榻。还请宽心,我对被褥用过清洁术,你可以当它们是全新的。”
此乃谎言,但殷晴乐毫不知情,她小脸一红:“我睡姿很奇怪吗?”她连和衣睡地上的打算都做好了,倒不在意宴不知有没有用清洁术。可一想到自己睡得东倒西歪,还可能从桌子上滚下去,就感到一阵的羞耻。
她赶紧换话题:“你有喝药吗?”她醒来时,床头的药碗都没了。其上刻有维持热度的铭文,她不担心汤药变凉,只想知道宴不知有没有听她的话。
宴不知偏转眸光,低下脑袋:“有。”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被私塾的老师抓着教训。
殷晴乐松了口气:“那就好。”她打了个哈欠,困意未消地揉着眼睛,宴不知看在眼里,心底不由得莞尔。
“殷姑娘……”他开口,想提示殷晴乐该先去洗漱。话刚出口,房间的门忽然被敲响。
“阿乐小妹妹。”男子的声音传来,“日上三竿,该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