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以秋脸庞微红,立即道:"我还为大君缝制了过冬的衣衫等物,也不知道是否合身。不如请大君即刻回帐试穿,若是不合身,我也可以连日改好。"说着,亲自从陆夫人手中捧过了物事,端端正正地摆放在了楚乔与连澄面前。

宫帐里有一瞬间的安静。

连澄从那帽子上收回目光,撑着楚乔的肩膀轻而易举地站起身子,一步步绕到晏以秋身旁,视线他头顶戴着的白狐帽子上环绕着,轻笑着道:"侧阙氏真是辛苦。"

晏以秋垂首,指尖紧张地揪紧了裙摆:"为了苍蒙的安稳,这点绵薄之力实在不足挂齿。"

"说得真好。"连澄点了点他帽上的红宝石,那么亮,就像猫儿的眼,在黑夜里咄咄逼人,诡异成妖。连澄侧身倾向晏以秋,"只是不知为何,侧阙氏为本王缝制的帽子与你头上戴着的这一顶如此相似呢?侧阙氏这是提醒本王,你的地位与本王不相上下,应该得到平等的对待,是不是?"

晏以秋莞尔:"世子是大燕送给大君的阙氏,而我是我们苍蒙公认的阙氏,难道我们不是一样的吗?"

晏以秋盈盈望向楚乔,丝毫不管对方已经阴霾下来的脸色,一往情深地道:"何况,我头上这顶皮帽还是我未出嫁时,大君送给我的最重要的礼物,是聘礼中最珍贵的一份礼物。"他坦然迎向连澄,"怎能与我送给阙氏的相提并论。"

两人目光相碰,几句话中就已经交锋几回,谁也不会退让,谁也不愿坦承自己受到了侮辱。

连澄撩了撩长发,背过身去拿起桌上的帽子在手中转了转:"原来它并不是独一无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