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澄嗤笑道:"是,大君说得是。您的侧阙氏是特意来见本王的,谁让本王不懂得后宫处事之道,独占大君宠爱多日,让他人生了怨气,不利于您的后宫安稳啊!"
他这怪音怪调的样子反而让楚乔越发高兴,“烈酒”在嘴里蔓延开来,让人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热烈和兴奋,楚乔在他颈间狠狠地吮了一口:"我苍蒙又不像你们大燕那样,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每日里换一个妃子侍寝也怪不得内里空虚,心志不坚。"
连澄一把打开他的爪子:"我不管他是来见谁的,横竖你在这里,给我把他打发走。"
楚乔根本不放手,死死地把他压在怀抱里。一个扭来扭去挣扎,一个蛮横捆缚,看上去倒像是闹矛盾的情人。晏以秋进来见到的就是两人这般"蜜里调油"的情景,不由得眼眶一红,喃喃地唤了声:"大君……"
这一声百转千回,任是铁石心肠也瞬间化成了绕指柔。可楚乔这个人的心肠在外人看来真是一颗顽石,他老神在在地坐在正位上,怀里抱着暗生闷气的连澄,平静地问:"有何事?"
晏以秋多日未见他,乍见之下只恨不得扑到他的脚下一表衷情,可抬头即见连澄似笑非笑的神色,心里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似的,冷了下来。
晏以秋规规矩矩地见了礼,咬了咬牙,轻声细语道:"也没什么要事,只是前些日子奴隶们猎了一只白狐,得了一张好皮子。我担忧阙氏不适苍蒙的苦寒,特意将皮子缝制成帽,赶在阙氏得空之时送来。"
"得空",看看这位侧阙氏多会说话,简直是字字珠玑,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玲珑之心。
连澄眉头一挑,两指用力就掐上了楚乔的皮肉。
这点力道,楚乔根本是不痛不痒,只颇有深意地盯了晏以秋一眼,淡淡地道:"你倒是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