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轻轻地吹拂着,小小的断枝摇曳着挂在他的肩头,像是儿时侍从们的细碎敲打,重了怕惊了他,轻了又怕唤不醒他,只能一遍遍持续不断地骚扰着。窗棂外淅沥沥的雨丝也化成了雪,比幼兔的毛发还要软,比最细的丝线还要轻,纷纷杂杂地从夜空上晃荡下来。
……
他把头压在楚乔的发顶,又嫌弃发丝太硬太湿,干脆将身上的狐皮马褂解了下来,罩在他的肩膀上,然后自己再依偎其中,揉了揉鼻子,咬一口他的耳朵,“报复”回去,还觉得不够,索性把他撑起来,对着他的唇瓣狠狠地咬上去。
男人一动不动。
连澄咬着咬着就盯着他的眼,仿佛只要一个不小心他就会如少时那般突然睁开,对着他抱怨:"你咬人也太疼了。"
连澄会啐他一口,再一次张大嘴巴,啊呜地想要咬掉他一块肉,结果牙齿碰牙齿,牙龈都破了血,然后捂着唇,硬是把羞涩逼成了扬扬得意。
只是,今夜的楚乔很难醒来,任由他咬得皮开肉绽,那血糊在唇瓣上温热逗热的,一会儿就凉透了,好像吃多了冰水,连舌头都冻住了。
连澄怒从心头起,揪起他的耳朵,大喊:"懒鬼,起来了。"
他摇晃着他的身子:"浑蛋,给我醒来。"
"听见没有啊,负心汉楚乔!"
连澄气呼呼地左右看了看,最后一把把他推到峭壁上,对着心口猛地一拳给打了下去。
"咳咳,咳……"楚乔捂着胸口,痛咳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