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凝离开了,偌大的宫殿安静了下来,从容终于能松口气了,却无法控制的想起了白沉。
白沉肯定知道那天会发生什么,他有提前安排人救自己吗?
他的伤那么重肯定也要养好几个月,现在怎样了?
从温看到他的信会愿意帮他把血送到白沉手里吗?
三个月过去了,白沉的毒肯定已经发作了,伤那么重能熬过去吗?
蚀骨丹的毒无解,他留的血能用三年,三年以后呢?
想得越多越难受,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满脑子都是白沉,明明是对方有错在先,他只是做了最正确的事,为什么心里却觉得亏欠了对方。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在这样的情绪的冲击下,他连背上的痛都感觉不到了。
夕阳透过殿门的缝隙落在他的身边,他看着台上供奉的玄霜界先祖的牌位,磕了三个头,他不敢奢求先祖庇护白沉,所以什么都没说。
另一边白沉的伤在这三个月里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穿衣服时能清晰的看到心口的那道疤,他伸手摸了摸,这是从容留下的。
对于修真者来说心口什么的并不重要,伤他最重的是顺着剑刺入体内的寒气,那些寒气冻结了他的经脉,只是冻结,从这一点就能看出从容是对他留了手的。
不知道师叔现在怎么样了,成弘肯定会惩罚从容的,他想再去看一眼那个人,不然他静不下心。
他穿好衣服出门看到药王谷剩余的几百人,说:“走,我带你们进秘境。”
秘境里随和叙白的意念形成的东西全部消失了,就剩了一片山谷和浓郁的灵气,这到适合药王谷的重建。
丹珂站在白沉身边说:“白沉,给我们的新宗门起个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