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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容背对着白沉没回头,却也没挣开那只手,他下山的次数很少,每一次都记得很清楚。

“那时我十七岁,你要下山寻找一种材料,我们的目的地是澜城的拍卖场,可你却被我硬拉着在一座城里玩了三天,第一天我们混迹在那些普通人里,与他们摩肩擦踵,感受独属于人间的烟火气,还尝了很多人间美食。晚上我带着你上了画舫,看着你被那些风尘女子捉弄,当时我真的非常想把那些女人都杀了,可我又想看你难得的无措。”

从容心惊地回头,他看着白沉眼底的认真:“你那时就”

“嗯,我十六岁就知道自己喜欢上你了,真正动心的时间应该在更早。”白沉直视着从容的眼睛剖析着自己的心,“师叔”

“白沉。”从容不想再听到更多,直接打断了白沉,“你还知道自己叫我什么吗?”

“我不在乎。”

“我在乎。”从容甩开那只手,“不是谁都能像你那样随心所欲的,你已经不是十六七岁的年龄了,该学会收敛自己的心性了。”

白沉低下了头,将所有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他以为自己可以用浓烈的爱去感化从容,可对方根本不想听,藏在眼底和心底的爱成了一堆让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垃圾。

白沉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模样,让从容想起了那晚对方脸上划过的泪珠,他捏紧双手忍着心底泛起的密密麻麻的疼,那些疼宛如疯长藤蔓将他钉在了原地,无法移动分毫。

沉重的气氛将一站一坐的两人淹没,密不透风包裹着彼此,让他们无法呼吸,也无法逃离。

白沉的伤心那么明显,等了那么久都没等到从容的安抚,他的师叔明明以前是最舍不得他受伤的,可现在却能面不改色的直接往他的心上插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