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他自作自受吧,原来这世上真的不会有两全其美的事,得到一些的同时总会失去一部分。
他闭了闭眼,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再次抬头又恢复成了那个偏执的疯子,他用力扯着从容的手把人拉进自己的怀里,“师叔,你既然不走,那就留下来陪我吧!”
从容尝试着去掰腰间的手,却在白沉将头埋进自己脖颈间,感觉到温热的湿意后停了下来,“最后一次。”
这是从容停下手上的动作,原本密密麻麻的疼突然变的尖锐了起来,“好。”
那晚白沉紧紧的抱着从容,两人在同一张床上紧紧相拥着,睁着眼从晚上夜幕降临熬到了第二天晨光微熹。
从容第一次清醒的在那样长的时间里,被另一个人紧紧抱着,他感觉自己的背都被白沉身上的温度灼伤了,却一整晚都没有动一下,他知道白沉没睡,对方也知道他没睡。
白沉徒劳的想要维持住那一份不存在的温情,他不忍心打破。
天光渐亮,白沉不舍地松开了手,起身穿好衣服后,才说:“师叔,你难得下山,我出去看看街上有什么吃的,买回来给你当早饭。”
听到关门声后,从容才转身看着白色的床帐沉思了一会,起床后,他揉着发胀的额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
早饭是七个人一起吃的,五位弟子在从容面前根本不敢吭声,只能默默的看着白沉献殷勤般地替从容夹菜。
从容察觉到对面的视线,抬头就对上了那名叫曼云的女弟子,对方慌乱的侧过头将视线落在了他身侧,脸颊微微泛红,他顺着看过去,就看到了白沉带笑的眉眼。
那熟悉的样子是白沉没撕破脸皮前的模样,他冷冷的看了一眼低下头,把白沉刚刚夹给自己的鱼肉拨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