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成弘第一次拿他试药,强烈的药性在他的经脉和每一寸皮肤里横冲直撞,差点让他意识全无,他像只发狂的野兽一样被丢在山脚下,任他自生自灭,奄奄一息的他拖着满身的伤,回到了唯一的落脚处。
那个一身白衣的师叔不但没有嫌弃他的狼狈,还亲自给他上了药治了伤。
三个月后,第一次蚀骨丹发作,刚好从容有事被成弘支走,他躺密室冰冷的石板上,骨头被啃噬的痛让他七窍流血,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像条死狗一样被成弘喂下各种丹药。
那些药的药效再强也没有蚀骨丹痛。
那一次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院子里的,只知道恢复意识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从容,对方正在给他输送灵力。
“醒了?”从容收回手,看着面色苍白的小孩,满是愧疚之情,“对不起,我忘了蚀骨丹发作的日期。”
“没事。”白沉的手轻轻的搭在那只刚给自己输过灵力的手上,不管之前有多疼,他有这句对不起就够了,虚弱地说:“师叔,不怪你。”
那时候的他是真的不怪从容,就算后面多次被忽略他也不曾怪过,他用手指一下一下的梳理着对方柔顺的长发,只是后来心里的绮念慢慢变质,爱恨交杂让他彷徨无措。
他低头亲了一下那光洁的额头,“师叔,不是你抓住了我的软肋,而是我将自己的软肋送到了你的手上。”
他离开前只带走了被撕碎的红色纱衣,既然开始了,那他接下来的计划就只能启动了。
从容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的晚霞都快蔓延到他身上了,他猛地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睡在软榻上,身上盖着白沉的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