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刚软一点,看着进入藏书阁的弟子,想到他们身上的蛊虫,转身直接离开了藏书阁。
白沉等到从容离开后,才治疗好自己的伤,回到四楼,将其中的一些书收了起来,很多事还没到从容该知道的时候。
从容回到自己的院子,看着雾气散去后出现在东南西北四个角落的大坑和光秃秃的地面,一猜就知道是白沉弄的,他虽然不喜欢这个院子,但毕竟从他记事起就是那样的,结果一转眼就让白沉弄的面目全非了。
白沉说要换床,他走进房间,看到原先放冰床的位置上摆着一张很大的床,铺得整整齐齐的。
他在床边坐下,摸了摸那柔软的布料,他已经很久不睡床了,这床和这被子其实换得并没有任何意义,不知道白沉到底想干吗。
“这床可是我亲手做的,师叔还满意吗?”
从容循声望去,看到侧坐在窗台上的少年穿着一身黑衣,一条长腿悠闲地晃荡着,窗外午时的艳阳照得那完美的侧颜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他不是个会在乎别人长得如何的人,之前也只觉得白沉长得不错,可能是因为对方说过他美,他难得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个欺辱过自己的人。
白沉拿出一支白玉笛子,在手上转了两圈才侧头看向从容,“不知道师叔对我的相貌可还满意?”
或许是撕开了伪装,少年的眉眼间全是张扬跋扈的自信,倒是比之前笑得纯稚无害的模样更好看。
从容侧头避开,“我不喜欢你的眼睛。”
白沉跳下窗户闻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眼睛里的情绪无法隐藏,从容不喜欢的肯定是他眼底的欲望与疯狂,“没办法,都长成这样了,我还要用它看师叔,也不能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