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曲小棠真有如此好心,她是不甘被言灵术就这样控制一辈子。如果剜出了魔蛊,太子司阎的那缕识魂消散,他的魔脉就会再次封印。
没有魔脉,他无法号令魔域诸臣。
甜蜜的糖衣到此结束,是时候要拿出那把包裹在里头的刀了。铃杏为了满足一己私欲,给过去的自己,给太子司阎的叙旧时间已经足够多了。
铃杏取出藏在手绢里的一小方药包,这是昨日曲小棠借着视觉错位,悄悄塞给她的。铃杏问院外伺候的魔侍要了几坛子酒,那些魔侍俨然已经拿她当主上夫人看待,不敢耽误,呈上了最好的。
铃杏将药粉每坛子都洒了些,事先把解药嵌进后槽牙的小洞中,□□藏药,都是这个地方。
这药粉她检查过了,并不是迷药。
修士对迷药是极其敏感的,更对迷药中的必需成分背得滚瓜烂熟,一嗅便知,用迷药的话就太容易被发现了。曲小棠不蠢,铃杏自然也不蠢。
这是春、药。
再如何强大的男人在那个时候也会脆弱,再如何警惕也会短暂地放下防备,最是容易得手。虽然这种手段很拙劣,很下三滥,很上不得台面。
但这是最容易得手的了。
铃杏主要担心的是,司见月本来在这方面就有些冷淡,好像身心都禁欲非常,加之昨日才吵了没有后续的架,不知是否还会推开她,拒绝她。
怀着忐忑的心情,铃杏跟魔侍学着自己下厨做了些菜,温好了酒,在桌边坐等司见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