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见月咄咄逼人,少年清冷的五官也好似锋利了起来,眉宇间满是深深戾气,泛着红的眼尾上扬着露出几分恶劣的笑意来。他说着逼近半步,虎口抵住铃杏的下巴抬起,迫使其看得更清楚些。
看他这副凶恶丑陋的嘴脸,看啊。
恶又如何?善又如何?
铃杏倔强地挣开他,别过脸去,眼角浅浅沁出一滴泪。司见月冷笑了声,继续往寝殿里走。
这一日晚上,铃杏没再抱着他睡了。
司见月照例等她先入睡,自己辗转反侧,一夜难眠。铃杏明明近在咫尺,他却觉得很远很远。司见月最后还是起了身,安安静静地坐在床尾。
他似乎在等黎明。
可也深知,他等不到他的黎明了。
…
翌日,铃杏醒来的时候,身旁的人一大早已经不见踪影。床榻的另外那一侧空荡荡的,微凉的体温挥散得很快,连丝毫的褶皱也没给她留下。
铃杏不知道司见月在忙什么,但大抵是不太想见到她的,尤其是又吵了架过后,更难破冰。
但正如曲小棠所说,她不能再等了。
魔棺开启在即,刻不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