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是曦凰原来有未婚夫,跟人家战归鹤是正儿八经订了亲的,太子司阎才是那个上位未半而中道崩殂的小三。这未免也太狗血了点。
首先让铃杏无法接受的是,和薛遣淮的感情纠葛居然早在千年前,连投胎都跟着投,这阴魂不散的狗东西;其次就是太子司阎自个儿爱得死去活来,却不料曦凰名花有主,令人唏嘘。
第二件事是太子司阎被押进地宫,这都已经是足足快八十一日前的事儿了,可据曦凰身边的神使所说,此前她竟从未去地宫看过。这合理吗?
神使听铃杏这么问,还觉得很奇怪似的,有理有据道:“三月前九玄烛龙一族被灭,重霄帝君身陨,自此神魔割裂,天界凡间百废待兴。神女大人日理万机,怎会想起要去地宫?”
铃杏嘴角一抽,答不上来。
这几日她被赶鸭子上架当了回神女,有种小刁民摇身一变土皇帝的错觉,批阅奏折批得一个头两个大,看字儿都快出重影。好在铃杏假扮的这个神女虽然人设有点崩,但到底没人敢怀疑她。
薛遣淮让她顺其自然,按原有轨迹走,问题是她根本就不清楚所谓的原有轨迹是什么啊。
就这么煎熬了好几日,终于在听到几位神使在下面讲小话,说关在地宫里的有个罪臣之子受不住重刑死了,都凉透了,刚刚才被人发现——
铃杏当时就坐不住了。
如果太子司阎还没有回到魔域就死了,那厌听上哪儿找他的尸身去?若找不到他的尸身,厌听便没有办法重塑那具凡胎,也就没有司见月了。
“那个……诸位,咱先下朝!”铃杏说完丢下一大帮子神君、神使们就冲出去了,慌里慌张地拎着裙摆往地宫跑,途中还差点儿摔了一跤,惹得众人也跟着哎哎地叫,大眼瞪小眼看她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