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知道了。”铃杏面不改色,“继续说。”
“我当时只带走了太子殿下的尸身,神陨木还留在魔域,你非要找的话,得去魔域。”厌听撒谎的技术炉火纯青,一本正经的叫人瞧不出破绽。
魔域自上任魔女死后就混战不止,被仙门道家打成一盘散沙,都荒废多少年了,只剩下些无处可去的小魔小怪,等把狼妖九戎的事儿解决之后且去看看罢。铃杏略一沉吟:“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厌听憋着气儿,点头。
再看太子殿下已是满眼无奈,他尽力了。而后者对临近的死期却无甚情绪,眼睫低垂。
似乎认了命。
铃杏没让司见月睡床上,也不许他离开自己的视线半步,绳索的两端紧紧相牵,难舍难分。
虽然不是五花大绑了,只系着一只手,好歹是舒服不少。司见月乖乖跪在床边,贴着铃杏的手伏趴下来,一声不吭也寸步不离,安静地阖上眼。
待他熟睡,铃杏翻身侧向他。
铃杏微不可察地叹息着,指尖动作极轻地触在他长长的眼睫,仿佛怕惊飞了这只脆弱的蝶。
翌日一大早,铃杏就带他去了趟药堂,摁着头让他给宁二师兄道个歉。宁骁的伤并无大碍,微笑着拍了下司见月的肩,轻描淡写地揭过这事,好像根本不知道他换了个芯儿,就当没发生过一样。
然而司见月懒得再去粉饰太平,他本也不是那个小师弟,冷着张脸,说什么都像是被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