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姐被人拐走啦!”
铃杏一路牵着他跑回了别院,谨慎地把门全都锁好,然后才气喘吁吁的扑进房里。司见月给她倒了杯茶,推到她手边,用乌黑湿润的眼眸盯着她。
但铃杏故意不接。
她好像生气了,又好像没生气。
司见月手指蜷缩了下,把那杯茶推了推,又推了推,再推就要掉下去了,还是固执地盯着她。
算了,确实渴了,有什么跟自己过不去的。铃杏最终接过了茶杯,喝了几口润嗓,却见司见月摸出了纸笔,似乎在认真地写着什么,写完便急切地展示她看——那个人不好,很讨厌,你不要嫁。
铃杏笑了,“他哪里不好?”
司见月秀眉紧蹙,垂着眼继续写,这回他写了很久,密密麻麻的都是数落——或许那个人特别有钱,可他不给你花,他就是穷鬼;或许那个人特别好看,可他用情不专,他就是丑八怪;或许那个人特别强壮,可他连你都护不住,他就不是个男人。
——听我的,你不要嫁。
司见月言辞恳切,义愤填膺,像是后悔自己方才怎就没把那个姓宋的给生吞活剥了。这种自私自大的男人,铃杏怎会对他有情,又怎能对他有情!
他承认,他是后悔了。
跑得越远,司见月的脚步越慢,还是折返回到了河岸。他总觉得很不甘心,这半个多月来他费了多少心思,才让铃杏喜欢上他,凭什么那个姓宋的一来他就要走,轻而易举地就得到了铃杏的欢心?
他难道不比那个姓宋的好吗?
司见月看似不争不抢,其实好胜心极强,如果没有姓宋的出现和拂柳的激将,他或许真就一去不回了。但铃杏棋高一着,早有预料,既然他这么想逃离,那便干脆将计就计,与拂柳耍弄了他一出。
不过,这并不代表她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