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跟咱八竿子打不着的吵架,人们就是有代代相传的看热闹不嫌事大,拂柳也不能免俗地转头去看,结果一时不察,颈后骤痛,便失去了意识瘫倒在地。但到底也是个女孩子,世道险恶,总不能真让她睡大街,便把她放到了安全点的地方。
旁边卖东西的大娘斜过眼,“喝醉了?”
司见月从怀里摸出纸笔,是方才放花灯的时候剩下的,略显潦草地写了几句话,交给了大娘。
那大娘好像视力不好,怼着绿豆眼儿瞧了好一会儿,才嗐声道:“这有啥,小姑娘嘛。行,我帮你看着,不过你要记得回来哦,晚些我收摊了。”
司见月诚恳点头。
心里却道,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少年冷冷瞥向浮光跃金的河面,或许她和那个姓宋的现在正是情浓,同样的情话,或许她也会和那个姓宋的再说一遍,她虚情假意,惯会骗人。
思及此,司见月转身离开,清瘦颀长的身形很快便没入了熙熙攘攘的人流,再也难寻其踪。
…
他猜的没错。
铃杏和宋星决现在确是情浓。
不过,她也确是虚情假意。还是一样的位置和一样的花灯,宋星决非要给她买那盏兔子的,确定肯定以及笃定,像铃杏这种小姑娘就喜欢兔子的。
其实铃杏并不喜欢。
比起温婉可爱的小白兔,她更喜欢角落的那盏嗷呜张口的小老虎,但许是因为买的人少,摊主也就捏了一个,就是这么一个也摆在角落没人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