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杏被摁在他胸前,能明显地感觉到他身上紧绷的肌肉,薄而精悍,带着后怕的、轻微的颤抖。
他在害怕。
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高台上的拂柳按着隐隐作痛的后颈,把钱结给那几个黑衣人,这才直起腰来,嗤道:“你小子。”
“不是逃了吗?”
铃杏侧耳靠在司见月的胸膛,听着他急促紊乱的心跳声,砰砰作响,频率也是焦躁的。他也不知自己的情绪怎会这般强烈,刹那间仿佛天地都失了颜色,唯有怀中熟悉的温软,能够抚平他的不安。
铃杏遗憾又欣慰地,蹭了下他,“你既有本事逃跑,就不要回来,你不怕我打断你的狗腿吗?”
司见月僵了一瞬,如同死寂般沉默。然后只是恼恨而沮丧地,乖乖趴在她肩头,落寞垂眸。
“公子!公子!”
宋星决的小厮追了上来,要去河里捞他,着急忙慌中竟也没看到旁边那相拥的两人。司见月肩宽腿长,与夜同色的衣袍一遮,把铃杏挡了个严实。
宋星决还在河里扑腾个没完。
若是被他看见,这件事情可就棘手了。
铃杏又给了等候发令的拂柳一个眼神,然后牵起司见月的手,提着裙子,奔进人流。拂柳便从高台急急行至河边,大声呼救,“来人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