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写边问,“无名小狗,你有什么愿望?”
什么东西,什么无名小狗。
连他的名字都懒得问,懒得记。司见月蹲在旁边等着笔墨,一时无语,这个季大小姐真的是随心所欲,把他买了回家,就真的是拿他当宠物来养。
然后还让拂柳注意,可别给他养死咯。
等铃杏写完,司见月接过笔墨,他的字迹遒劲有力,愤而疾笔,灯上赫然是两字——活着。
铃杏:“哇!”
她给了掌声,“志向远大。”
司见月险些把笔折断,“……”
眼瞅着两盏花灯落水,悠扬远去,并肩漂向未知的方向。她忽道:“想知道我许了什么愿望吗?”
司见月乖乖点头。
哦,这跟他有鸡毛关系。
“往年的灯会呢,我许的都是平安顺遂、心想事成、长命百岁、青春永驻……”铃杏一口气说了好多好多美好但妄想的成语,表情认真得让人惊恐。
司见月还是点头。
怎么还没睡觉,她就开始做梦了。
“不过,”铃杏话锋一转,“今年不太一样。”
嗯嗯,好的,司见月兴致缺缺,百无聊赖地抠起地上那片绿色的苔藓来,湿答答的,他瞧着背对的拂柳没注意,面不改色地揩在了拂柳的绣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