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见月蹙眉不解,默默跪着。
不知过了多久,久得他都快要跪不住了,药效一过,司见月竟又昏昏欲睡起来。然而房门突然传来吱呀的响声,他顿时惊醒,勉强地跪直了身。
铃杏姗姗来迟,从后面看,只能看到少年清瘦而倔强的背影,始终不曾回过头来。
因为拂柳让他跪着。
所以,他只跪着,没有别的动作。
铃杏好像嗅出了房里的药味和血腥味,脚步顿了顿,才继续走向摆放着各种刑具的桌旁。她先是拿起了那段白布,握在手里,站在了少年身后。
铃杏问他:“怕不怕?”
司见月没有言语,极轻地摇了摇头。铃杏便将那段白布绕过了他,慢条斯理地蒙住了他的眼。
视觉被遮挡了,五感也就敏锐起来。
他微微侧头,听她说话。
少年面如冠玉,以白布覆眼,更衬秀挺的鼻梁高而清俊,唇不点而赤,显出几分妖冶的美感。他乌黑的碎发贴在额前,些许凌乱,些许冷淡。
尽管知道他看不见,可这张脸实在蛊惑,连见多识广的铃杏都心跳漏拍,莫名觉得他很亲切。
仿佛……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铃杏歪着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