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是,在司见月掀起的些许袖口里,露出来的一截小臂,竟有道道狰狞的红痕。容嫣只愣了短暂,便毫不客气地出手,把他的袖子往上一撸!
我的妈呀,而且整条手臂都是。
容嫣惊掉下巴,“季大小姐这么会玩啊!”
“……”司见月有些崩溃,另一只手抵着胃,头往桌上趴。他气弱无力地说,“师姐,你先救我。”
容嫣:“哦哦……”
司见月被救回了一条狗命,趴在小榻上,完全不想动作了。他怕铃杏看到,知道食物中毒这件事以后,就再也不会为他下厨了,因此不敢回寝院。
容嫣表示同情,好心地收留了他。
“不过这床榻是临时的,你太大只了,可能会有点委屈。”容嫣目测了下,做出结论。
“嗯,不委屈。”
司见月蜷着身子,安安静静地侧睡,白衣松松垮垮的套着,泼墨般的乌发从稍矮的榻上泄落。黑白分明的色调,衬得偏冷的气质,像是铺陈古画。
容嫣嘿了声,心想季大小姐真是中奖了,连问剑宗素来不近女色的天上月都搞到了手,折腾成这副惨样还死心塌地,唯她是从。铃杏于他,与其说是妻子,不如说是主人,绝对服从,绝对忠诚。
整得她个医痴都心痒痒了。
但她并不喜欢司见月这种类型的,她喜欢更阳光点的,话多的,而且身上带点什么疑难杂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