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得越重,她越兴奋。
容嫣还有个不为人知的怪癖,就是每帮一个人医治,便要取对方的一滴血。但须知,在修真界里血液是很重要的东西,可以画符,可以立契。
不过,如果是她的话,就无所谓了。
“问我为什么取血?”容嫣眼睛晶亮,唰地从储物袋里掏出小本本来,甫一打开,成百上千的血液标本陈列在眼前,“自然是研究生命大和谐了!”
伤患:“……”
讲道理,她有时候真的很神经。
容嫣正对着几株药草碎碎念,背诵有关的来历和用途,忽听门口传来一阵动静。她回头看去,只见那少年脸色苍白,弓腰捂胃,脚下虚浮便被门槛绊中,轰地一声跪倒在地,给她行了个大礼。
跪天跪地跪父母。
容嫣吓得丢了药草,“师弟,使不得!”她犹豫着曲下膝盖,要跪不跪的,“我……我还你?”
司见月:“……”
片刻后,他坐在了小榻上,乖乖地把手腕递了过去。容嫣照例把了个脉,却像宁骁一样,目光突然被什么东西给吸引了,不由仔细瞧了眼。
这一眼,那可不得了。
如同他清冷的骨相,司见月的手骨也生得特别精致,肤如皓玉,修长出奇。暴戾凶悍的青筋被覆在薄而剔透的皮肤之下,张狂地往臂上延伸,仿佛是藏在温柔表面下的桀骜不羁,令人暗暗心惊。
但重点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