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见月闻言慌了慌,不再跟她掰扯,低下头便风卷残云地把剩下的三碗全给吃了。他好像那个三日三夜没吃过饭似的,一口接一口,铃杏想拦都拦不住,没过多久,桌案上就多了五个空碗。
“你……”铃杏惊到失语。
司见月撑得想吐,但他知道,要吐也不能当着铃杏的面吐。他脸色苍白,颤抖着拿纸擦嘴,小心翼翼地瞅了铃杏一眼,“不勉强,你别生我气。”
铃杏头脑发懵,愣愣看他。
没想到他这么瘦,还真能吃得下五碗啊!
司见月擦完了嘴,又自觉地起身收拾碗筷,熟练叠起。他强忍不适,一一把碗捡进锅里,“你在这等我,我做点别的,好不好?”
铃杏讷讷点头,“哦……”
司见月松了口气,迅速撤离,冲到厨房把碗筷放好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吐特吐。铃杏做的那锅怪玩意儿,后劲巨大,还很上头。
他本来胃就不好,负担不了,估计五碗粥当即就呕了三碗出来。还有两碗可能消化了些,实在呕不出来了,梗在胃里,不上不下的难受。
如果放在平时,他一般都会扣喉的,可又觉得这样做很对不起铃杏,到底是铃杏的殷殷心意,他呕出来大半已经很过分了。所以,司见月忍着没有扣喉,简单洗漱了下,便开始给铃杏煮面条。
司见月想,下次可不能吐出来了。若是被铃杏发现,她生气了,再也不为他下厨了怎么办?
其实铃杏倒也没生气,做得好吃,算她误打误撞,做得难吃,算她发挥正常。如果司见月真的不喜欢吃,大不了她自己吃,哪至于为一锅粥生气。
“司见月,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贤惠?”铃杏啃着面条,“我们之间,好像你才是妻子。”
司见月有些昏沉,风寒和反胃在打架交织,他真想把自己打晕算了,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