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谈恋爱。
铃杏以前足不出户,除了每年被分配到的除魔令等任务,需要下山历练一番,或者闯闯秘境,就没有别的活动了。是以,她待在问剑宗里,总想围着薛遣淮团团转,好像整个人生都以他为中心展开。
从五岁那年,见到薛遣淮的第一面起,她的人生仿佛已经安排好了似的,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直到洛夕瑶的出现,才将人生打乱。
尽管以这种方式打乱,实在是很不愉快,但铃杏莫名觉得,竟有些许庆幸。如果不是洛夕瑶,她的人生可能一眼望得到头,跟薛遣淮百年好合了。
她想,她不应该那样活着的。
自从和司见月成婚以来,似乎很多事情都变得未知而有趣,在往一个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铃杏间接地认清了薛遣淮对感情的态度,绝不是自己想要的,也知晓了自己的骄傲自负,是致命的缺陷。
或许她真正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铃杏思绪万千,脚下生风,招式眨眼间变换了十几个来回。她手持长剑,素腕翻转,回身倏然向前刺去,猝不及防地,竟抵到了司见月胸前几寸。
少年动也不动,稳稳站着。
哪怕利刃只差毫厘,险些将他刺中。
铃杏没有收剑,只问:“为什么不躲?”司见月的修为不低,跟她对招,按理说不至于轻易就败。
“因为是你,所以不躲。”
司见月最近很是心机,无论做什么,都能找到撒娇的机会。偏生他又不觉得自己在撒娇似的,想要铃杏心疼,想要铃杏抱抱,想要铃杏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