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见月呼吸停滞,心跳骤然加快。他后退一步倚在门框上,偏过头去,不敢与铃杏对视,“你……你来找我做什么,你不是喜欢我师兄吗?今日是乞巧节,在凡间是有情人的节日,你往年不都是来找师兄的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来找我……”
他忐忑不安,“你真的是来找我的吗?”
铃杏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一句调侃,竟叫他吓成这样。玩弄谁的感情,也不能玩弄薛遣淮的师弟啊,何况人家今年才十六岁!她赶紧道:“不是不是,我方才逗你玩的,你别误会啊。”
“……”
司见月僵在原地,脸色唰地白了。
情窦初开的少年,常常会容易因为喜欢的女孩子的随口一句,瞬间明朗,又瞬间忧郁。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心脏乃至胃部都抽疼起来,难以名状的乌云笼罩在头顶。他觉得自己的侥幸和悸动像个笑话,他怎敢对铃杏有所奢望?
铃杏瞅着他的脸色,觉得不妙。正想绞尽脑汁地找补,司见月却已经砰地把门关上,差点儿磕到她的鼻尖,只听少年闷闷呵斥:“你滚!”
铃杏:“……”
她讷讷地还想说些什么,“那个……”
司见月:“滚!!!”
哇,这小师弟不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吗,怎么对她就这么凶巴巴啊!从此以后,铃杏再没找他问过薛遣淮的行踪,见了面也不跟他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