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死也不放。”他眸底猩红,侵染着不惜一切代价的癫狂,凶狠地说:“你休想再丢下我。”
铃杏低眼睨他,看着他不甘疯魔的模样,终于提起了些许兴致来。铃杏想,她大概找到了这个恶魂最致命的弱点,“你被谁丢下过?”
司见月一怔,瞳孔骤缩。
铃杏又道:“是她不要你了吗?”
那隐秘的伤疤就这样被血淋淋地揭开,司见月脸色惨白,呼吸颤抖。无论是曦凰还是季铃杏,她总能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凌迟才让他最疼。
“她不要的,你凭什么以为我会要?”铃杏还在残忍地剜着他的心脏,咄咄逼人,“难道她没有告诉过你,被别人训过的忠犬养不熟?”
司见月被这接连几句激得眼前发黑,喉间血气翻涌,他强行咽了下去,胸口闷痛。
“不、不是别人——”
铃杏厉喝一声:“那是谁?!”
她揪住司见月的衣襟,把他狠狠撞向床头,用力地戳着他的心口,“回答我,你的主人是谁!”
这一撞没有丝毫怜惜,司见月头晕目眩,再忍受不住,呕出了方才郁结于胸的那口血来。他按住了铃杏的手,艰难地说,“……是你。”他喘息着抬起眼睛,哀哀怨怨,“没有别人,一直都是你。”
铃杏看了他半晌,冷静下来,忽然把他抱进了怀里,轻轻揉着他的后心。司见月紧张的神经已经濒临崩溃,小声呜咽着埋进她的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