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杏点到为止,将他轻轻推开,他便连扶着床榻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似的,狼狈跌坐在地。
从没有人教过他这些。
他生来爹不疼,娘不爱,他甚至不知道感情的定义是什么,只是本能地去做他心甘情愿想做的事情。除了季铃杏,没有人真正地亲吻过他,连拥抱都很少,更别提这个了。他唯一起过欲念的就是曦凰,可曦凰并不爱他,哪里会愿意跟他做这些,因此整整上千年他都没有对象可以尝试,可以了解。
震惊、新奇、复杂……还有些微的愉悦。
“怎么样,比你的什么抱抱带感多了吧?”看司见月还傻傻反应不过来的样子,铃杏心道一句真是无趣,果然师弟就是师弟。
她笑着用脚尖轻轻地踢了踢他的胸膛,又转而踩在他肩上,居高临下道:“给我穿鞋,嗯?”
…
“你是怎么哄好他的?”
“藏好你的小尾巴,别被发现。”铃杏将厌听摁回袖子里去,用传音道:“就是这样这样,然后那样那样,就哄好了。”她语气很是得意。
厌听大吃一惊:“大早上的不好吧?!”
“……”铃杏沉默片刻,一下子忘记了和他对话要用传音,当时就骂出了声,“你胡说八道什么!”
但因为走了这会儿神,铃杏并没有注意到前面的宁骁在和其他人分析青召王室的情况,他正严肃地说着:“奚桓在平南之战以前,曾向国君求娶过长乐公主,却不知为何这件事被人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