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见月像被这话刺激到了,瞳孔深处压制的血红转瞬即逝,但很快恢复了温润的黑。他不想坦白,可也不愿撒谎,努力扯着唇角:“不是你说的么,我每日都要粘着你睡觉,否则便要失眠。”
“哦,生气啦?”铃杏试探道。
司见月说:“没有。”
铃杏撇了撇嘴,还说没有,都学会对她阴阳怪气了。她冲司见月盈盈一笑,招手道:“过来。”
司见月被她笑得有点不自在,蹙了下眉,但还是乖乖靠近了些,紧接着就被倏地一扯,失衡扑在了她的腿边,微微愕然地抬眸看她。
铃杏一点点收起了戏谑的笑意,目光却一点点变得柔和起来,她伸手捏住司见月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来,他瞳孔骤缩,好像突然很是紧张,抓住床榻的边缘稳住自己,喉结情不自禁地滚动着。
“喂,司见月。”铃杏忽然又问,“你说,我跟你生出来的孩子,会是小狗吗?”
司见月听得怔住,脸色立马唰地黑了下来。可抢在他被调戏后恼羞成怒的前一刻,铃杏便飞快地俯下身来,额头轻轻抵住他的——
那对司见月来说是惊天动地的一瞬间。
灵府相接,神魂交融。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像是心脏被人蓦地握住,灵府一览无遗地敞露开来,任何细微的意识都被深刻剖析,无论善恶,避无可避。
突兀蹿起的某种烈火从额头刹那间点燃遍布至全身,酥酥麻麻地,或轻或重地揉按着身上每一处隐僻的角落,连神魂都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让人想要兴奋地呻叫出声的时候,却又戛然而止。
司见月神色懵懂,满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