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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玲杏尚在思过期,她心术不正,又犯过谋害同门的前科,此事事关重大,不容有失。”

玲杏咬紧牙关,二话不说跪了下去。

此前她跪过师父,跪过天地,却唯独只向别人跪了这一回。她深呼吸一口气,道:“师伯,弟子玲杏这两个月来已经深刻反省,对于洛师妹我也愿意道歉,承诺日后会好好尊师重道,友爱同门。请师伯给我一次改过自新,将功补过的机会。”

薛定爻没有说话,诃竹尊者倒是颇为意外地捋了下白须,这还是季玲杏头一回这样低声下气。这小姑娘素来倔得像头蛮驴,以往她便是做错了,也都是理直气壮的,哪有这样诚恳认错过。

“我已于日前重铸剑骨,修为恢复大半,经此挫折后我也明白,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是问剑宗的亲传弟子,问剑宗既然有需要我的地方,我自当义不容辞地挺身而出,对于鬼将军亦有把握能与之一战,还请师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不负所望,全力以赴。”

“死丫头嘴不贱的时候,还挺会说话的,连我都觉得怪有道理。”宁骁撇了撇嘴,侧首跟司见月小声地嘀咕道:“不过,她怎么什么事情都说有把握,她在自信什么?莫不是唬我们的吧?”

司见月也小声道:“是的。”

宁骁:“……”

见薛定爻的态度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玲杏乘胜追击,神色恳切地放出大招,她抬起手来,指着司见月声泪俱下道:“师伯,不瞒你说,我与司阎成婚后感情极好,已经到了难舍难分的地步。他每日都要粘着我睡觉,否则便要失眠,一失眠就容易精神力不足,精神力一不足就可能在对付鬼将军的时候分心,一分心就会必死无疑!”

她越说越严重,比宁骁还会夸大其词。

铃杏巧舌如簧,滔滔不绝地把司见月形容成一个没了妻子就要死要活的痴汉,在感觉到宁骁憋笑憋得快要当场去世,以及司见月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后,她这才勉强收住,最后总结道——“所以,我跟着去百利无一害,恳请师伯再信我这一回。”

不得不说,她的诡辩能力相当老辣。

但也确实有可取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