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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铃杏问:“阿娘也在吗?”

诃竹尊者摇摇头。

小铃杏又问:“那我的哥哥在吗?”

诃竹尊者还是摇摇头。

“我不要跟你走,我要阿娘,我要哥哥。”小铃杏不懂死亡的意义,却懂得什么是离别,她忽然就明白过来——或许死亡,就是永远的离别。

她终于惊慌地流下眼泪,踉跄着扑倒在连离别也不说一声再见的兄长身边,她下意识想埋怨,却又舍不得埋怨,最后只能摇晃着他说:“哥哥,我不要和你分开,我想回家。”

可是死人又如何能回应她呢?

诃竹尊者叹了口气,伸手在她颈后一按,小铃杏便晕了过去。他把小玲杏抱回了问剑宗,但她醒来就哭闹不止,说什么都要回家找阿娘,找哥哥。

而这时候,有个男孩子在门口探头探脑。

他约莫也才十岁出头,浅青色的道衫,用金冠高高束起的马尾,显得活泼又俊俏,虽然看着年纪还小,却生得剑目星眉,隐隐可窥得见日后风华。

诃竹尊者叫他进来。

原来他听说诃竹师伯带回来个小妹妹,于是便带着新鲜出炉的糖葫芦来访,听闻山下的孩子们就爱吃这些。他弯着腰小心地碰碰她,然后把糖葫芦塞进她手里,大方道:“别哭了,这个给你吃。”

他与兄长年龄相仿,长得也像,甚至比兄长还要好看些。小铃杏一时看呆了眼,真的不哭了,她拿着那串糖葫芦,愣愣道:“你是谁?”

男孩子扬唇一笑,骄傲地报上名来,“我叫薛遣淮。”怕她不认识自己似的,又补充道:“我是问剑宗的少主,你留下来陪我玩,尽管把这里当成家就好,我是老大,我会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