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凰心怀苍生,从不拘泥于小情小爱,对谁都愿意给予温暖。但季铃杏不一样,她坏坏的,无差别地攻击任何人,惹她不高兴就要让你吃苦头,莫说是给予温暖了,不被揍死都算她手下留情的。
曦凰爱天下世人,但季铃杏只爱自己。
铃杏给他腾了个空位,拍了拍床,像人贩子似的诱哄道:“司见月,来啊。”
司见月默然半晌,还是乖乖地躺了回去。铃杏把被子一扬,将两人都严严实实盖好,然后靠在他的肩头蹭了蹭,手不安分地探进他的衣襟里,轻车熟路地放在他温热的胸膛上。
“你……”
司见月浑身一抖,猛地捉住她的手。
“怎么了?”铃杏无辜地说,“我都看见了,还是你自己主动的,现在装什么良家妇男啊?”
司见月知道她是指幻境里回忆的过去,她看见了玄真大会第三日的那个下午,他倚在昏迷不醒的季大小姐床前,偷偷地牵了她,还用自己的体温给她暖手的事情。但他已经不会脸红了,只是觉得颇为无奈,便不再动作,任由铃杏对他上下其手。
铃杏一面听着司见月沉稳的心跳声,一面想着明日要去寻龙谷的最佳路线,没多久便再次入睡。
司见月也是累了,闭目休憩。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外面的厌听实在是冻得待不下去了,魔蛟的命也是命。他等了许久,没听见什么摇床的动静,还嘀咕这小两口咋啥也没干呢?
厌听鬼鬼祟祟地趴在窗边看了看,才悄悄溜进房里来,在床尾找了个角落,蜷缩着也睡着了。
…
翌日,清晨蒙亮。
已入惊蛰时节,但苦忘崖仍是风雪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