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老虎,母夜叉,母……还没想到!
“你跟谁学的?”刚堕入魔道的人除了仇恨,只想杀人,对情感方面应当与她上辈子一样,宛如恶意满满的稚子才对。铃杏严肃地教着他,“下次不准这样做了,听到没有?”她顿了顿,将声音压低了些,“至少别在有人的地方做。”
司见月低低地嗯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他以前明明比铃杏还要在意肢体接触,好像浑身长满了敏感的刺,只是稍微碰碰他,或者靠他近一些,似乎都能听见他擂鼓般紧张的心跳声。
铃杏心情说不出的复杂,道:“你的眼睛,可以变回去吗?”她犹豫着指了指自己,“黑色的,像我这样的,可以吗?”
司见月点了点头,听话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又是澄莹纯净的琉璃黑了。但那里头不再有她熟悉的温润,更像是某种蛰伏的蛇类,无情而冷血,隐隐带着危险的剧毒,随时要不受控制地钻出扑咬谁似的,看得人心生诡异,忐忑难安。
但铃杏不害怕,她这辈子都不会害怕他。她紧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还好,还好。这样的话不容易被人发现——”
铃杏摸了摸司见月的衣襟,蹭到满手的血,瞬间又提心吊胆起来。他淡淡扫了一眼,不等铃杏开口便拢起衣襟,说道:“没受伤,不是我的血。”
铃杏:“……哦。”
没受伤就好,没事就好。
她看着神色平静的司见月,突然莫名地涌起一阵困意,眼皮重得抬不起来,像是脑中那根勉力支撑了很久的细弦终于断掉。厌听的这几重幻境消耗了她太多的灵力和精神力,她想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