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世间第一缕春风拂过大地,冰雪消融,万物复苏,铃杏也如这勃勃生机,成功重铸剑骨。
千百年来,试图重铸剑骨的修士有很多,意志坚定的也不少,但都不如铃杏这般迅速,她的天赋已经远超凡人。有人将洛夕瑶比做剑道黑马,那铃杏便要做凶恶的猛虎,做咆哮的雄狮。
全身经脉仿佛被粗暴地撕裂开来,灵力暴涨逃窜,又被按耐着梳理修复。断掉的剑骨被强行接上那一刻,铃杏再也忍不住,倏然吐出一口血。
铃杏浑身颤栗起来,剧烈地喘息着。
不是因为疼痛,而是激动。
“不愧是我……”
铃杏从未怀疑过自己并不平凡这件事,身在云端也好,临脚黄泉也罢,她都是骄傲恣意的,永远不会服输,哪怕是屡战屡败,也坚信不疑。
他们说,洛夕瑶和铃杏这一局,乾坤已定。
但天道既没能让她死掉,洛夕瑶和问剑宗那一众墙头草可要遭老罪了,落井下石的都别想逃。
“狗屁的乾坤已定。”铃杏冷汗涔涔,却轻蔑地笑了起来,“我偏要,扭转乾坤!”
铃杏准备了几日,将干架的家伙事儿全捎进储物戒里,什么灵丹妙药、刀枪剑戟都在里头。除此之外,她还熬好了给司见月的汤药。
这一碗下去,至少十日醒不过来。
她并不打算带上司见月。
千机塔危险重重,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丧命,铃杏不敢带他冒险。何况这是她自己的事情,本来也不该连累别人,如果顺利的话,十日之内就能及时赶回来,要是不幸死了,司见月就要当鳏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