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罢了。”她转换了态度,温声说道。
“这样安排的妥当,卫三郎到底是跟着一块经手的,也免得旁人贸然过去,不知规矩,竟将里头的事情搅乱,那就不是朝中大臣们本来的意思了。”
赵安时却只是恭敬垂首,他并没有答话。
“这和议定了有多少年了?”张海月问道。
“四年?五年?”
赵安时道:“已有五年了。”
“这日子是越发不经过,好像眨眼的一瞬,竟走了这么久。我在内廷难得音讯,心里也极焦急,不知义安那孩子在塞外如何了?”张海月道。
赵安时神情照旧沉静,他并没有因此而动怒,如叙述般简短说道:“一切都好,平安无事。”
张海月却忽然望向了他,含笑问道:“赵老将军心中,竟是一点对义成的担忧也没有?如此坦然,仿佛那苦命的女孩去的不是那样的蛮荒之地,而是富贵锦绣堆。如此胸襟,倒真叫我佩服啊。”
赵安时只道:“她是赵氏女,为国尽忠,本分而已。太后不必再试探。”
张海月道:“好一个本分。”
“就是不知她若是在此处,听了又有什么繁杂心绪了。”
她抬眼再次看向赵安时,忽然伏地叩首,泪流满面:“请侯爷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