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焯夏还要动手,赵明闻已抢先推开了他,厉声道:“可汗好没理,明明是他动手在先,怎么倒怪罪到阿姊身上了?天底下再没有这样的规矩,你又如何说起?”
赵明闻冷冷地怒视着焯夏。
焯夏也没有反驳,又望一望陈香云,点了点头,方才转身大步离去。
众人俱是心里发冷,诧额云珠反倒去劝陈香云,又多说了几句客气话,方才走了。赵明闻同撷芳慢慢搀扶着陈香云回去,方一坐定,赵明闻便忙叫人打了水过来,又取了帕子浸湿了按在陈香云面上,却是愁眉紧锁。
陈香云却浑不在意,先取过镜子来瞧了一瞧,见形状凄惨,又用胭脂描补了一番,方才放下问道:“慧娘怎么样了,可有大碍?”
撷芳正掀帘进来,亲去取了药捧着,闻言便应道:“没什么大碍,身上青紫了几块,我已瞧过了,旁的地方并没有伤着,一切都好。她还问公主呢,我也答了,现下已经睡下了,您放心罢。”
陈香云这才长舒了口气,赵明闻接过药来细细替她抹了,一面骂道:“你对自己下手也着实太狠了些,这脸上的伤一时半会却也好不了,便是见人也没法见了。”
陈香云蹙眉道:“你动手轻些,揉来揉去的真当是面皮吗?”
赵明闻不由急道:“这会子你还在说玩笑话?”
陈香云只得无奈地瞧了她一眼,推开赵明闻的手,方道:“总得留点证据下来,方才能装得了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