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寿答道:“我不敢说全是,可一定有他们在其中作乱。那尸体上的伤口是他们惯用的武器划出来的,上头抹的毒也是一样,我在战场上走了那么几年,也算是见过的了,再没有错。”
他身后几人也纷纷出声。
“我也看了,的确是羯人。”
“那伤口就是他们弄得,我身上还有一道,没错!”
“他们吃了败仗,心里肯定不甘,这才想摸进来报复,可咱们一直小心,他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就只能拿落单的人泄愤了。”一人愤愤道,“难怪是福庆。他是出了名的勇士,所以才偏要杀他。”
群情激愤,已有几个年轻人嚷了起来:“我这就带人打回去,叫他们偿命!”
焯夏叹道:“叫他的孩子们过来罢,此时虽未在战时,他却到底因此而丧命。”
他旋即道:“葬礼之后,便即刻发兵,直攻羯人。”
其余人自是齐齐应好,魏人最重勇士,福庆既是因战事而死,葬礼便愈发要得隆重,仍有赘面的礼节,其余不过如脱斡里勒事一般施行,只少了外邦吊祭一事。
送走了赵明闻,陈香云留在帐中自己静坐,方挨了一刻,心里却愈发躁动,便自向外去走,一面叫慧娘道:“我难受的厉害,出去自己走一走,没什么大事,你也不必跟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