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寿却已嘿然冷笑道:“如果不是你, 还能有谁?昨夜他不过多说了两句无关痛痒的话, 你怎么就敢痛下杀手。这里是魏国, 你们才是胡虏!”
又有一人冷冷地打量着几人,出头附和道:“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 陷害于他,有意挑拨,福庆又如何能沦落到今日的份上,不若何至于白白丧了性命。”
这话说得着实有趣, 撷芳和慧娘垂首站在后首, 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晨光映着两人秀丽的面庞, 温雅的眉眼,显出不同于旁人的沉静来,慧娘仍旧跟着, 撷芳则悄悄退了出去,向赶来的卫衡略一示意。
“这样没有依据的罪名我是不认的。”陈香云微微笑着,不置可否地说道。
赵明闻也肃然道:“阁下与其在此议论纷纷, 倒不如去亲自瞧一瞧, 杀了福庆的到底是哪路神佛,怎么悄没影的就进来了, 杀了人还能全身而退, 不留半分痕迹。”
她又向焯夏略一施礼, 继而冷笑道:“若真是我动的手,昨夜宴席上众人皆醉,头一个要除的便是魏王,这才是心腹之患。至于福庆,魏王既死,拿捏他岂不更是容易,又何必绕这么个弯,反倒将自己拖下水去。”
“何况,这凶手可尚未找到,可汗仍在此处,倘若危及魏王安危,你等又如何自处?!”
揣摩着赵明闻话里的意思,焯夏却没有动怒,只还是饶有兴趣地听着,不发一言。众人也觉有理,四下议论起来,唯有福寿仍是不甘,梗着脖子哼道:“没有依据?好啊,我既敢说,自然就有证据!摆在你面前,你怎敢不认!”
言罢,福寿便已提步出去了,其余又有几人追在后面,崔凭山向陈香云道:“我也去瞧着,免得他们动了什么手脚。”
陈香云应道:“有劳崔公。”
喀木闻言,便在一旁冷声道:“我们做事一向干净,自然比不得你们心中算计。”
赵明闻便接道:“既然光明磊落,又何必惧怕我们叫人跟着呢?何况防人之心不可无,一上来便是这般言之凿凿的指控,难免叫我们心慌啊。”